余望陵的表情突然变得特别悲伤,几乎像是哭了,但是眼睛里没有半点眼泪:“这是第一次,后面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最后一次,他替我去暗杀的时候,就是那次,牡丹书院出事了。”
余望陵眼睛忽然变得有神,仿佛在回忆什么好事情:“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痛苦的表情,他来求我,他哭着来求我,要我求余断江和长老院,让他们不要落那些女孩子贱籍。”
“我那个时候就觉得,我想要的就是这个。”余望陵说,“我没帮他,然后他又哭了,可这次我却觉得难受。然后这之后,他开始躲着我。到最后,他开始和我作对。”
余望陵的眉毛皱起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我们斗啊斗的,他总是,会露出那种我喜欢的,痛苦的表情。可是后来,关澜突然来了,然后现在,他不痛苦了。”
余望陵脸上的表情忽然消失,他没有回头,但是问的项飞白。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留着你吗。”
项飞白没有说话。
余望陵像是此前,做过无数次地那样,自顾自地回答了自己:“因为你有一点像他。”
“温柔,忠诚,仁厚。”余望陵声音轻轻地说,“所以,你被我强压着,去做那些肮脏的事情的时候,我会觉得他回来了。”
项飞白再也忍不下去了,他侧过头,强忍住哽咽的冲动。
窗外,远处隐约有喧嚣和马蹄声,关净月和翟谡的军队已经进了泾阳宫,马上就会排查到这里。
项飞白把自己所有私人的感情抹去,出声说:“阁主,我们真的应该走了。”
余望陵没有回答他,他再次抢过项飞白的佩剑,转过身,同样像他做过无数次地那样,拽着项飞白的领口把他拉到自己面前,终于看向他身边一直站着的这个人。扣+群期;衣龄五"捌捌、五、;九龄、:
“项飞白。”余望陵看着他的眼睛:“我现在是在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