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清楚知道自己和花时漫的关系,还真会以为花时漫是继母关心继女!

是花时漫把脑子摔坏了,还是她这只蝴蝶翅膀终于引起飓风?蒋若雨心中不安,踟蹰半晌还是拨通了蒋叔公的通讯。

蒋若雨平时要忙学业忙工作,根本没时间照顾她父亲,都是蒋叔公在照顾。

蒋叔公坐在病床旁,已长出些许细纹的脸上架着黑框眼镜,拿着一本新出的金融周刊,声音不急不缓地读给病床上的人听。

虽然病床上的人已经昏迷近二十年,连医生都说醒来的希望极其渺茫,但蒋叔公还是每天坚持读书给他听,等待他醒来。

通讯器震动了两下,蒋叔公话音一顿,抬起手腕看了看来电显示,将周刊合拢平整地放在茶几上,才起身走到病房外接起通讯:“小雨啊,打通讯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叔公,爸这几天还好吗?”蒋若雨透着关心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

“挺好的。”

“那我这周末来看看他?”蒋若雨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征询意见的意味。

“不用了,你忙自己的工作吧,就算过来看,他也还是老样子。”蒋叔公温声拒绝,微笑的模样像戴了一张假面,没有一丝情绪的变化。

“好吧,那等放国庆我再过来,”蒋若雨笑道,话音一转这才问起花时漫:“叔公,最近花时漫那边有人来吗?或者是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蒋叔公听到花时漫的名字,嘴角终于下垂几分,眉头也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