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我才觉得一切缓缓收敛。帝后带着多年居于上位的雍容与威严,开口道:“你走吧,我不愿为难于你。一尧他愿意担下来,就让他担。”声音竟出奇柔和。

我知晓自踏足此处便萦绕不去的别扭之处是哪里了。她好似一点也不惊讶。原来她都知道。所有的所有。可能在很早很早以前,她就将一切看在眼底。

脸颊烧得滚烫,心却冰凉。

“可是——!”我还欲解释,发现帝后虽然尽力温柔和善,却还是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排斥与杀意。

“漆云和越溪性子冷淡,我本以为阿尧那孩子好些,却不想他偏执更甚。”

我猜不透她什么意思,而且,明明不喜欢我,却能平心静气与我交谈,实在诡异,于是闭口不言。

“今日就当你没来过。莫去烦扰帝君,你知道后果。”

话音刚落,我就被一阵风推了出来。

我叹了口气,明明是来请罪的,结果被人轻飘飘顶了回来。

殿内,帝后目不斜视道:“你说,那时候我是不是做错了。”

刚刚走到近旁的仙侍恭敬道:“您都是为了一尧仙君好。”

“风盐这几年可还乖巧?”

“风盐仙君一直少于人往来,听闻自当年堕仙崖一事后,醒来便稳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