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大限将至,可是我...找不见任何人。天地间只有我在四处奔走,在趋近于消散的边缘,没有遇见一个人。”话落,我偏开目光不敢看他。

那种孤寂与恐惧现在想来依旧难掩悲伤,控制不住地发出颤栗。

也许是这几日发生太多事情,又或是无数次醒来只有桃花仙守在身边。我的心好像破了个洞,急于宣泄所有难过,却怯于对上他的眼睛。

桃花仙撑在我身上,满头青丝垂落在我耳边,捧着我的脸,让我对上他的目光,哑声说:“你可以找到我。”

他整个人似霜雪、如清风,真真如一棵桃木终年立于高山之巅,目送我远去又等着我归来。此刻的阿荧好似肩负着天大的责任,带着一种承诺的意味,一字一顿,克制而严肃。

我呆呆地看着他。

终于埋在他胸口闷声哭泣。

双肩微微颤动,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这一幕何其相似,却到底有所不同。

人生是一个圆,迈不过的坎,经年过去,依旧难以跨越。其中伤痛却是倍增。就像在还未结痂的创口反复研磨,痛得刻骨铭心。

但总还有所改变。

我死死咬唇,只有眼泪如决堤般滑落,未曾发出半点声音。

桃花仙有股冷柔的气质,清俊温润,淡薄冷静,无条件地包容我,像是甜度适宜的蜜糖,我轻而易举融化在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