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自己的眼眶,云兮不想去京城了。她可以预见自己到了那里会是一个怎样的场面。
她和上官慕虽说名义上是未婚夫妻,却未曾有过任何礼,用这边的话说这就叫做私相授受。这是要被千夫所指的。
这样的大事上官慕都敢做,还真是有恃无恐。
如果换成是天朝任何一位女子恐怕都不会跟着他这么大大方方地来京城。
可惜她不是这天朝女子,那些什么男女有别,她也不甚在意。
这么多年他们几个小辈跟先生学习,跟二叔练武,大家同样都成长得很好。
先生是天朝人,却并没有要求他们不可以这样,不可以那样,可见先生对那些礼并不在意。
既是不必在意,那么自己就去京城看看又何妨。如果自己与那些天朝人合不来,就把上官慕直接拐回源里算了。
云兮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好的,只是她这么做的可能性却是不大。为人子女最惦记的无非是父母了,上官慕是孝子,他不能放下自己的父母。
尤其这天朝不似源里,有那么多的危险。
云兮手里的书厚得很,需要细细研读,反正路上还有时间,她便悠哉看着,没有着急。
走在外面的上官慕不知道云兮内心里已经怨怪了他几次,不过他该庆幸薛玉没有带女子读物的习惯。
要是薛玉还带着女四书,那么,云兮恐怕已经骑马离去了。
“公子,云姑娘读了天朝的《礼记》,会不会来找你算账?”
乘风小声跟上官慕闲聊,甚至没有来得及收起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会,她不在意。”
听着上官慕那没有底气的话,乘风和破浪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