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是你写的?不是你写的又是谁写的?上面的字迹,还有落款不是你写的是谁写的?”

“不,父亲,我真的没有。女儿真的不敢……”

“国公爷别生气了。女儿大了就这样,春心萌动这是人之常情。”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依妾身看还是早早把她给嫁了,不过闹出这种事,大皇子肯定不能要她了吧?”

“父亲,您相信我。女儿可以以死以证清白。……”

“哎,大姑娘,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死了还有什么用呢?国公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还连累着你的妹妹名声也不好……”

“……”

无数的声音挤入脑海,嗡嗡作响。姜定柔被人扶起来都无知无觉。

她听得隋老夫人震怒:“不问青红皂白打孩子做什么?孩子是经得起打的?”

接着一连串声音,劝慰的、呼唤下人、拿水拿帕子……姜定柔等回过神来时已经被隋老夫人搂在怀中“心肝宝贝儿”地安慰。

她看去,父亲姜于峰脸带怒气站在亭子中。

他的眼底有报复的快感。

他对着隋老夫人道:“岳母大人,我教训我不成器的女儿。子不教父子过,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

姜定柔突然明白。父亲姜于峰自从来了淮南城就被隋家人冷落吃瘪。这让在京城前呼后拥被奉承惯了的他简直感到了奇耻大辱。

所以当昨夜他没有被邀请隋府家宴,又听说了纪威安送她回房的事,就借故跑来发作一通。

一是泄愤,二是给隋家一个下马威,表示不满。

她看明白,一切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