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定柔垂眸听着马王爷在那边不断吹嘘,面上露出讥讽的笑容。
马王爷说了半天,说得口干舌燥,却发现眼前的绝色小美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样子。
马王爷脸色沉沉:“小美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姜定柔透过纱帘,似笑非笑:“马王爷是吧?我就不明白什么叫做敬酒,什么叫做罚酒。”
刚才的美人立刻道:“你不知道马王爷的名号吗?南北两道的盐王爷,谁都得尊称一声。你这个小妞刚才撞了我不道歉,现在马王爷看上你,你不但不给面子,还这么矫情。你以为你是谁?”
她说着纤纤玉指就要点上姜定柔的纱帘。
姜定柔想也不想,一把抓住她的爪子,冷笑:“原来是做盐生意的。盐生意不是只有朝廷能做吗?这位马王爷难不成是朝廷的人?”
她明眸透过纱帘,宛若利刃射向那干瘦的马王爷。
马王爷原来是做淮南淮北两道盐引的生意,俗称盐贩子。马王爷做的生意大。上达官府下达贩夫走卒,总而言之就是靠倒卖盐赚取暴利。
这种生意往往手上鲜血淋淋,不知挂了多少满门血债和冤魂。
马王爷做了几十年的盐生意,生意遍布淮南淮北两道,势力巨大,实力雄厚。
马王爷只觉得自己被姜定柔的锐利眼神看得浑身寒毛竖起。有多少年了,他没有被这样的目光盯着过了。
他想要使脸色却突然觉得心惊胆颤。
那美人被姜定柔捏着手,嘤嘤地哭了:“马王爷,你看这女人欺负我。”
姜定柔掏出手帕擦着自己的手,不吭声。她还觉得自己的手脏了呢。
马王爷见姜定柔油盐不进的样子,突然脸色沉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