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想的是大夫人与大小姐回来再重新招些手脚利索的下人,家具都得好的新的……”

她唠唠叨叨地说,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隋氏与姜定柔好。

话里话外都是东苑人“不干净”,家具箱笼“不干净”,有“邪祟”,为了阖府的安全,为了不在染上那种怪病,就得这么干。

隋氏气得差点昏过去,只能坐在一旁下人搬来的椅子上不住抚着自己的心口顺气。

姜定柔站在周氏跟前,嘴边噙着冷笑静静听着周氏的话。

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周氏得宠还是有几把刷子的。这明明是故意恶心她们母女两人的做法,现在竟然硬生生被说成了是她周氏一人承担所有,为的是阖府上下的“安危”做了那个坏人。

周氏说得口干舌燥,末了擦着眼泪问:“大夫人,大小姐,妾身以为你们要等老夫人生辰时才回来,就想着这日子还早,东苑再晾几天。”

“妾身每天让人来洒水打扫,从不敢懈怠。你们看,这地上是不是干干净净的?”

好,很好!

要不是这事发生在自己头上,姜定柔真想替周氏鼓几下掌,为她这一番漂亮的说辞喝彩。

她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成死的”。

姜定柔笑道:“二姨娘快些起身,地上凉,别跪了。”

她说着去扶周氏。周氏趁机起身,擦着眼泪,满脸愧疚:“说来说去都是妾身不好。妾身应该早点与大夫人商量这东苑的事。现在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东苑都没人可用,也没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