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菲儿越想越委屈,眼圈一红,便掉下泪来。她泪眼朦胧地看了一圈周围的人,走到燕斐然跟前问:“有纸吗?”

她仍然不死心。

眼泪一向是她无往而不利的武器,她就不信燕斐然真能无动于衷。

【啊我真的服了,她跟然哥之间还隔着三个人呢!】

【贼心不死,想拆散我家盛世美燕】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个女人究竟想干嘛啊,她不会真以为这样燕哥就会看上她吧?不会吧不会吧?】

燕斐然一阵莫名,他以为自己的态度已经够清楚了,她居然还会找上门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掌中的树叶,把手伸进了裤兜。

彭菲儿一喜,一丝笑意在嘴角稍纵即逝,却被镜头捕捉下来,立刻有眼尖的观众发现。

【她在窃喜!】

【看的我好生气啊,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女人存在。】

【然哥别理她,搁这儿卖惨呢!】

燕斐然把手缩回来,却不是如彭菲儿所愿一样拿着纸巾,却掏出来一条耳机线。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捋好耳机线,然后分左右耳朵戴好。

——

录节目的第一步就是没收手机,所以就算有耳机线,燕斐然也不可能听见音乐。

盛锦就坐在他旁边,扰得他一颗心浮沉不定,他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更遑论搭理彭菲儿。

他的耳机里的确不可能有音乐,塞进耳朵的目的只有一个,告诉对方:我听不见,别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