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良哥看到有人愿意听他吹牛特别高兴,笑露出了一排大黄牙,“那会儿啊,东篙和我们大燕生死一战。屿卿军师和容承将军打头阵,一个九死一生阵,把东篙的军队困得断粮断水在山里数天,那之后啊,容承将军带着我们杀进去,那叫一个血流成河,啧啧。”
良哥闭上眼,似是还在回味那天的血腥味,叶君浅却心里一沉,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却说不上来,半响才问,“东篙国也不小,为何会如此不堪一击?”
那良哥睁开眼,满目那天的情形,“那一战,东篙的皇帝也在里面,据说他们这边出了一个内奸,直接把他们的行踪暴露了。”
那天,良哥不会忘记,血流成河的山上,到处都是哀嚎,仿似人间地狱,他们没想过这么快就可以击垮东篙的军队,满脑子都是胜利的喜悦,更是杀红了眼。
现在回想起来,虽然残忍,但确实爽。
上一世她没想那么多,对东篙了解更少,只知道一夜之间东篙皇城不再,大燕吞并东篙成为第一大国。但现在想起来,却发觉所有的转折点都在东篙那一战。
头上的枝叶哗哗作响,良哥指了指摇摆不定的枝叶道:“那天,那个山上也是这般,阳光正好,无风,但是树叶却无风自动。”
无风自动?叶君浅心里一个激灵,再环顾四周,才发觉现在已经在深山里,而远处的绿色像保护障一样横在各处,好像有什么遮蔽了眼睛。
忽然,远处传来了越来越响的马蹄声,叶君浅心里一凛,其他人也反映过来了,人声四起,开始嘈杂了起来。
良哥撸了撸袖子,一脸不屑,“哪来的野山贼,连皇家军队都敢挟持?君兄弟,你尚且跟在我身后,老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杀人!”
大战多年过去,还是第一次,良哥又有机会让刀染血。
然而,那整齐的马蹄声却让叶君浅越来越慌,这种步子,根本不像是普通山贼的声音,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叶君浅握紧了手中的小刀,她知道弘风就在不远处跟着,如果有事只要够快就可以逃走,然而如果军队死伤太多,再去镇压叛军就难了!
上一世楚南阔带队南下,一路平安无事,然而这次秦云逸刚带队就遇到了偷袭,真是不用想也知道背后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