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浅点了点头。
夜羽继续道:“还有啊,尉迟言和他的关系你也懂,也算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和他有点血缘关系的人了,但是主子就这么把他打入了大牢,还说等你好了让你处置。更不用说之前皇上发现了你们的关系,他天天都在澜悠宫哪有不透风的墙啊,然后他就直接用兵权压了老皇帝,让老皇帝在你醒后便开个宴席赐婚……”
夜羽说了很多很多,有叶君浅一早就猜到的,有叶君浅听到了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最后就差把萧暮影小时候穿开裆裤的事都说出来了,说完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他总结道:“所以啊,公主,我主子那么好,你别辜负了他。”
叶君浅点了点头,放下瓷碗,转身回去。
夜凉如水,她想吹一会冷风。
萧暮影是一个很小气的人,小气得几乎惜字如金,连一点儿的感情不舍得放在他人身上,但他又是一个很大方的人,几乎倾尽所有,把自己的一切无论她需要与否,都一次过给了她。
她把玩着脖子上的玉坠,嫣红的鸟儿在夜色下散发着诱人的光,好像她那颗缓慢跳动的心。
也不知是不是沙进了眼,她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吸了下鼻子就走回了寝殿。
萧暮影依然在熟睡,以往一点轻微的声音他都会惊醒,如今这般,看来是真的太累了吧。
叶君浅脱了鞋子,轻轻躺到他身旁,把手圈在他脖子上,头埋到他胸前,很快便睡了过去。
鼻子里都是萧暮影身上的冷香,她睡得特别舒适。
然而,萧暮影睡得像是鬼压床。
天色已亮,他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心口上压了块大石,动了一下,身上的东西又扭动一下。他揉了揉眼睛,低头看去,只见叶君浅不知什么时候躺到了他身上。
她双手环着萧暮影的脖子,头侧靠在胸前,似是睡得特别舒服。
“怎么睡成了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