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旸试探着把手搭了回去,小猫咪还不满足,扭头望向程默:“吆。”要一起摸。
程默不得已坐近了些,和应旸一个摸头一个扫背,让它享受着仿佛帝王般的待遇。
不多时,蛋蛋舒服得沉沉睡去,小沙包似的坠在怀里,像往常一样舒展开身子,再不像刚才那样难受地蜷缩起来。
见状,程默小小地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慢慢落回实处。
他把蛋蛋视作了亲人,希望它能尽可能长地陪伴自己,所以它绝对不能有事。他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亲人的痛苦了。
静静出了会儿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程默发觉自己的手不小心滑到了应旸腰上,而应旸什么也没说,只依旧稳稳地抱着蛋蛋,不时把它蹬得悬空的腿捞回来摆好。
程默忽然感觉口干舌燥,起身倒了杯水,喝完轻声问应旸:“你要吗。”
应旸不置可否,始终低头看着蛋蛋。
程默这才发觉自进门起他就好像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放下杯子,程默心想不喝算了,正要窝回沙发小小地睡上一觉,应旸却在这时清了清嗓子:“咳咳。”
在给他倒水和置若罔闻之间犹豫片刻,程默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再怎么样他也跑了这一趟,就当看在蛋蛋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把杯子递给应旸,应旸不接,程默不情不愿地送到他嘴边,他这才抿着杯口一点点把水喝干,要不是担心溅到蛋蛋,程默险些就要故意漏点出来。
“还要么?”
应旸照旧不说话,但也不咳了,程默没再管他,丢掉杯子,看了蛋蛋一眼,见它似乎睡得很香,于是放心地缩到沙发另一头,跟着闭上了眼睛。
明早医生还要过来给蛋蛋做检查,他得抓紧时间补眠。
折腾了一天,实在太困了。
尽管身处并不十分舒适的沙发,程默依然一合眼就睡了过去,对于周遭的所有动静尽皆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