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原请珵不由地连续咳嗽几下,他扭头,发现乔年在身后。
“你也要回去?”原请珵问。
“对呀。”乔年点头,不忘提醒道:“你喝酒了,别开车。实在不行,我帮你开,送她们回去。”
原请珵弹了他脑门,直接甩话:“不开车,不过你在家等我先。”
乔年固执道:“我也得回去了。”
“不看狗狗了?”
“不就在我面前吗。还在摇尾巴。”乔年笑着嘲讽。
原请珵走近,他比乔年高了半个头,垂眼望着对方,说:“等我回来。”
“为什么。”
“你和他们不一样。”
乔年忽然间心生微微触动。
原请珵被酒水泡软的眼神像伸出了手,牵住乔年,挽留他。
“请珵好了没啊!”有人催道。
“马上。”原请珵回应,转脸又问:“想吃什么夜宵,给你带。”
乔年见他的朋友着急了,推搡着原请珵,说:“不用了,我不吃。那你快去吧,我等你。”说完,他把围巾摘下来,圈到原请珵脖子上,正帮他打结,“别着凉了,哥。”
原请珵在他耳边轻声笑说:“谢谢乔妹,你果然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乔年双手稍一用力,原请珵的脖颈霎时一紧,蹙眉道:“你要勒死我吗?”
“嗯?我可舍不得。”
热乎乎的围巾裹着原请珵的脖颈,乔年的体温尚存。还有淡淡清香,很好闻。
闻起来仿佛自己化身一抹温顺的浅绿色,偏安一隅,微风摸头。
妈的,一个男的为什么身上总是这么香。原请珵心想。
他转身,才敢偷偷把围巾拉到鼻子处。
这种冬日里温暖简单的感觉,他胡诌了个无聊的比喻,乔年像捧在手心里的优乐美,暖暖的很贴心。
呕。恶俗。
原请珵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乔年果然站在大门口没走,目送他离开。
乔年双手抱臂,身子慵懒地微微斜靠在门框。见原请珵转头看向他,乔年笑了笑,用口型虚虚地说了三个字:乖、儿、子。
然后招招手和他告别。
以他们多年的默契,原请珵秒懂唇语,做了个愤愤不平的表情。
关门后,才彻底曲终人散,一腔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