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年隐隐约约地黯然神伤,他大概了解,那个女生和他关系很好。
高中将近快两年缺席的时光,他怎么也填不回来。原请珵遇到了谁,他们又有怎样的对白?
他在外舞蹈训练,原请珵在本地读书,见面只靠微信视频,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手足情深,基本上报喜不报忧,也不多谈论它事,苦和汗吞在肚子里,只剩互相鼓励。
距离高考前几天的温书假,是他们长久分离以来第一次见面。在车站,原请珵没有通知乔年自己来接,他特意等他。
乔年一见到他,拖着行李箱,忍着发酸的红鼻子,思念在作祟,他发了疯朝他冲过去。
开口第一句话不是久别重逢后客气的寒暄,而是气喘吁吁地脱口而出:
“原请珵,别来无恙。一直以来,我特别想你。对了,你有女朋友了吗?”
逐字逐句都是发自肺腑。
原请珵走后,乔年也没闲着,他从小就爱干净,这乱七八糟的环境着实刺眼。他把杯盘狼藉的桌面扫荡干净,收拾各种包装袋,又拖了地板。
一系列精心细致地清扫,将近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乔年在洗锅,听见轰隆隆的雷声,紫光一闪一闪,尔后暴雨直接瓢泼,来得太猛,毫无衔接痕迹。他擦了擦手,赶忙打电话给原请珵。
“你在哪里?外面打雷了,下雨了,我带伞先去接你。”
“不担心,就几步,我就到门口了。”
两三分钟后,原请珵推开家门,他风尘仆仆归来,头发漏雨,黑色羽绒服水光蹭亮,承载着暴风雨的洗礼。
这一番折腾,他也酒醒今朝了。
原请珵只见偌大的客厅焕然一新,瓷砖白得反光,粉色的饭盆又添了猫粮和水,换上绿色小恐龙睡衣的甜心正埋头大吃,不停地舔碗,快活极了。
壁灯开着,一小圈暖黄的光芒,像小太阳在微笑,说欢迎回家。
场面一度十分温馨,就差个漂亮老婆,以此锦上添花。
乔年脱了围裙,从厨房走出来。见状,他没有煽情的关心,反而取笑道:“哇,落汤鸡。”
原请珵没理会,脱了湿漉漉的外套,走到桌前,将塑料盒一放,“我在一中门口买的广东肠粉,过来吃吧,给你买的。”
乔年垂眸,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
“什么?”原请珵摸不着头脑。
乔年呆住似的,看向别处,别扭道:“没...”
“你好傻。”原请珵拍拍乔年的脑袋。
薄如蝉翼的白皮上撒满粉粉肉沫,青菜鸡蛋裹着厚厚的馅料,原请珵替他撕开酱包倒入其中,“来,吃夜宵了。”
乔年眼巴巴看着肠粉,柔声问:“你不吃吗?”
“废话少说,想吃就吃,在我面前还装可怜呢?”
原请珵已经看穿这个喜爱装纯装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