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用指尖碰了下杯沿,而后漫不经心地抬起视线,直面郁彗的怀疑:“我是来告诉二少,你想逃离北京的那个法子很不可靠,再做下去一定会被郁总发觉,到时候别说是你想出走,就是想迈出郁家大门,只怕都要难了吧?”
“你还真是……”郁彗稍一皱眉头,很微妙地,转瞬却放松下来。
他已知秦楚登门的目的,再较量下去,就是在浪费双方的时机。
于是郁彗先问秦楚:“你要什么?”
秦楚回答:“青城监狱的急救医,我想借一人用,不知道二少愿不愿意行个方便。”
“是救人呢还是害命?”
“区别在哪儿?”
郁彗不以为意地敲着桌面:“救人不行,害命可以。”
秦楚笑了笑,“巧了,就是要害命呢。”
郁彗手肘横在桌边,问道:“既然要经我的手,那我就多问一句,这个人,是谁?”
“何一宏。”
郁彗略思索后说:“他不是早病了,保外就医都申请过几回了,让上面给压下来了,就这么放着不管他也活不了多久,你现在要下手,就不怕惹祸上身么?”
“祸的确是祸,但要真惹出来了,上的也不一定就是我的身,”秦楚说这话的语调诚恳,“我只是一个无名之辈,怎么撑得起这样的麻烦呢。”
郁彗目不转睛地看着秦楚,心下为此人的谋算和手段鼓了记掌,他向来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最好性格再决绝一点,不要拖泥带水的那一种。
恰巧,他审度人的优势点,秦楚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