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彗吐了口气,故作嗟叹的气调:“也是,你是陆家的人,再怎么着,上头还有陆部长呢。”
“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你是准备怎样瞒过郁子耀的耳目,把我弄出北京去?”
熏笼上炙着的塔香已燃尽。
茶也换过一巡了。
堂室内安静得很,清晰可听见内院中假山上落下的溪流声。
郁彗听完秦楚所言的全部计划,虽没出反驳,也尚未给出确信的答复。
“哪里不妥,二少可以提出来。”
“哪里都妥,你果然计划的比我周全,我只是有一点不太明确。”
“请说。”
“瑞士的ci和我在国内的假身份我相信你弄得到,但是要想直接从北京出境对我来说很难,你得找一个郁子耀插不上手的地方先把我转移过去,然后再走海外路线。”
“可以。”秦楚回答的不假思索。
这不是看上去那么容易的事,秦楚却答应的这般轻易,让郁彗不由得思虑起来。
他向秦楚推问,“你再神通广大,出了北京城,又有哪里是楚少的手能伸得到的地方,或者是我孤陋寡闻,有什么细节是我还不知道的吗?”
秦楚不急回言,抬起手腕看了看腕上的表,对郁彗说:“我给你选的地方是海城,你可以安心从那里出发去瑞士,至于细节是怎么办的,别急,做主的人马上就到。”
郁彗在见到许卿的那一刻心里就有了些底,海城许家的养子却栖身在彦氏其下,他对这其中多少的瓜葛并不感兴趣,能让他真正放下些戒备的原因是来自秦楚交托给他的那件事,以及许卿对秦楚的信任和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