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只能吃饱一嘴甜蜜,声音低沉着乖巧道:“别挂,随便你怎么办。”
“嗯。”老流氓满意了,但满意了也不做来灵长类。晏江何反将张淙,“你这不是挺会说话的么。”
张淙:“”
张淙呼出一口气,嘴里有些干燥,赶紧岔话:“你先回家一趟吗?午饭吃了没有?”
“饭马上吃。”晏江何总算说了句人话,“我先回家,等傍晚再去医院。”
“那你赶紧吃饭回去休息。晚上你从医院回家了我再给你打电话?”张淙问。
晏江何真心觉得张淙黏糊起人来非常要命,但他撇过嘴后又勾出一个笑,说:“晚上回家我给你打。”
“好。”张淙擎着电话,等晏江何那头挂断了才放下。
张淙将手机甩去一边,垂眼看椅背上挂的白色外套。后头的确是脏了一块,他准备等会儿拿出去花钱干洗。这件衣服得好好洗洗。
张淙坐在床上,神经病起秧子,竟然干杵着也能眉开眼笑,牙口都乐得露了出来。
他正犯病犯在兴头上,突然有人敲了两下门:“张淙在吗?”
学校还在放寒假,学生特别少,张淙宿舍里的人也都没回来,敲门的是张淙的一位大四学长。
这学长是北京本地人,家里算是美术世家,从太爷爷辈儿开始就鼓捣画画。亲爹在北京开了间画室,他偶尔会拉张淙过去帮忙。
“在,进来。”张淙的笑根本来不及掩下去,他也掩不下去。
“张淙。”学长推门进来,“你有空吗?有空跟我去趟画室,一个老师突然请假,学生没人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