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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愣了愣,笑起来问:“你怎么笑成这样,遇到什么好事了?”

“嗯?”张淙没接茬,只是答应上前话,“行,我等会儿换件衣服就跟你去画室。”

“”学长也没再追问,“行吧,那我先去超市买点东西,半小时后校门口见。”

张淙:“好。”

说来张淙现在的心态很有意思。按理讲,他一门心意早已扭曲成畸形,全世界于他而言,除了晏江何再没有“好事”,此时一朝中的,欢喜到走火入魔并不为过。

旁些人遇到天大的喜事,都乐意敲锣打鼓,兴致起来了恨不得扭着彩带满世界展扬。

张淙不是。张淙属于最偏颇的那一类型。他好像从来没见过甘泉的沙漠难民,濒临死亡舀到口/活头,恨不得将宝贝藏起来,剖开皮肉匿进骨头里,不舍得让任何人沾上一点光。

他是小家子窄心肝,缺口镊子。

张淙也就这样了,烂泥巴扶不上墙面。而晏江何那头虽然嘴上便宜占得厉害,进气儿出气儿均见姿色,但他心里其实并非那么轻快。

晏江何晚上从医院出来,将自己关在车里吹空调。

空调吹过一阵,衣服里外都暖和透了,晏江何才将兜里的手机摸出来。

他看了下时间,九点多一点。晏江何翻开通讯录,先给周平楠打了个电话。

晏江何数着,电话响了四声就接通了:“妈。”

“你下班了啊。明天什么安排订好了吗?”周平楠在电话里说。

晏江何应道:“明天上午在医院,下午休息。后天就跟着医疗队下乡了。”

晏江何盯着前方,医院的停车场这会儿挺静的。黑漆漆,边角擎着两簇灯光,隔着拥挤的车辆,灯对灯,光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