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地上吃了一半的泡面,他多叮嘱了一句:“下次偷吃也吃点别的吧,别吃泡面了。”
“嗯。”程墨又点头,这次笑了笑,好像放松下来了,主动拉着他回屋里去。
煮了粥,坐在沙发上等着,陆远哲让程墨枕着他的腿,一边重新给他做一次冰敷,一边听程墨说了今天的情况。
他以为会听到程颂早年几笔不明不白的收入,或者程颂因为带他治病的关系,认识并熟悉了齐秋雨,没想到开篇程墨就怀疑自己的爸爸是那个“你”。
开篇惊人,后半段叙述倒反而没有开头这么惊悚了,程墨没怀疑他爸也是宴的高层之一,怀疑的是他爸借着这段关系,得到了什么好处。
“你这也太跳跃了,怎么也得从经济关系开始查吧?”陆远哲虽然不喜欢程颂,不过可以理解这位铁腕市长突然暴怒,这表面上是说程颂隐瞒了当年的情报来源之一,实际如果给有心人利用,多大的罪名都能扣上。
“所以你去查了我的银行卡流水?指望能带着什么经济往来去问我爸?”程墨玩着他的手指,瞥了他一眼。
“你又知道了。”陆远哲无奈笑笑,理了理思路,总结了程墨跟他爸的对话,“所以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你爸利用齐秋雨的爱慕心套取情报,虽然明知道她是宴的重要人员,但为了最终把宴一网打尽,短时间没有告知公安;往大了说,是你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宴为自己扫清政敌,并且想办法干掉了她?”
“嗯。”程墨点点头,“不管他心里的齐秋雨究竟是宴的什么人,起码不是一个普通成员。不过我倾向于我爸没有参与宴的各种谋划,从齐秋雨各种问句的笔记看,都是完成以后说给他听的。”
“说白了起码是渣男。”陆远哲耸耸肩,被程墨瞪了一眼,又多怼了一句,“不是吗?他的感情故事有点丰富啊,难怪这么恐同。”
程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当作他的气话,默默把这个话题跳了过去:“现在的问题在于,齐秋雨究竟怎么失踪的。”
齐秋雨的死要是别人做的,他们就没有理由去询问程颂;如果是程颂干的,这事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