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已经这么尴尬了,也不会再更尴尬了。周在野伸出手把季逐星向后一扯,随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地一声把那些八卦的眼神全都关在门外。
季逐星的睡袍本就没有带子系紧,仅堪堪以暗扣固定住,现在被周在野用力一拉,一路没什么阻碍,直接滑到了地上。他就这么只穿着一条内裤大剌剌站在周在野面前,静静等待着他的反应。
周在野眼神低垂,正巧对准了某个地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想当初大家明明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没想到你不但先走一步,还长了有我三倍大!不知怎么地,他就联想起当初刚分化时,自己问季逐星雄不雄壮的事情,脸刹那就红得要滴血,这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太美的想法因为太天真!
感受到周在野死死盯着那处的灼热目光,季逐星起了坏心,他也不挡,跟中二期男孩喜欢比大小一样,任由周在野看个够。
“这么迫不及待?”季逐星炫耀够了,拢起自己的睡袍,吝啬再给周在野多瞧一眼。
周在野沉浸在自卑中没答话。
季逐星再接再厉,“答应给我当老婆了?”
“呸!”周在野反应过来,啐了季逐星一口:“你想得美,只有我娶别人的份儿!”
“那我愿意嫁,你快来提亲!聘礼嫁妆我都可以出。”季逐星丝毫不知羞,还意图倒贴钱把自己给“嫁”出去。
周在野把他抵在墙角,恶狠狠地眦着他的脸说:“你的行为太恶劣了!赔钱我都不娶!”
看这人若无其事的样子,分明是早就知道现在出去会造成这种结果。自己没本事,竟然妄图用舆论逼他就范,应当引为反面教材典型!
小兔子年纪越大脸皮越厚,周在野气得“哼”一声转回房间梳尾巴去了,让季逐星一个人对着墙角面壁思过。
周专家尾形如头形,重如身家性命,在那些年枯燥而又艰难的学习生涯中,汪嘉总是和男朋友如影随形,受到委屈挫败说给家人听又怕家人担心,一腔苦闷无处发泄,梳理尾巴和修剪尾巴就成了他非常重要的情绪放松方式,自己蓬松的大尾巴还可以填补季逐星长耳朵产生的空缺。
周在野一有心事就会盘尾巴,正如十年前的他一有心事就会薅季逐星的耳朵。
耳朵有随时失去的可能,尾巴却是人在尾在,随时可薅。
臭不要脸的季逐星只在墙角象征性地待了一会儿,就灵活变通地挤进周在野的卧室看他梳尾巴。
周在野把梳下来的浮毛扒拉扒拉团成一团从梳子上拿下来准备往垃圾桶里扔,被一旁观看的季逐星及时抢救回来。
季逐星捧着毛斟酌着开口,小心翼翼道:“周在野,我给你薅点我的毛,你替我再戳一个白色的小狼呗。”
他不提还好,一提就戳中了周在野十年以来不能触碰的雷点。
周在野既气愤又难过,气的是季逐星不尊重他的劳动成果,难过的是自己当年的一腔深情随水东流。他停住了梳毛的动作,语气强硬起来。
“现在让我动手一分钟至少三万星币,季少帅把自己卖了怕是都付不起一个毛毡的钱!”
他竟然还有脸提,有脸去提被他扔掉的“两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