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些病人很容易花粉过敏,所以这后院虽然有时称之为“花园”,但其实是没有真花的。”夏晓看着阮温言似乎是被吸引了,伸手想要去摸,才出言提醒道。
阮温言摸了摸花瓣,确实是假的。
他回头冲着夏晓微笑着说道:“只要好看,假花和真花也没多大差别。”
夏晓眼皮跳了跳,总觉得阮温言可能猜到了点什么。
阮温言却好像真的只是无心一说,又不再提这茬了。
“夏晓。”一阵沉默过后,阮温言率先打破了局面,“你跟我透个底吧。”
“什么?”夏晓有点云里雾里。
“这腿到底能不能好,能好到什么程度。”阮温言叹了口气。
“我听梅医生说,应该是能恢复到与常人无异,但等到人过中年,每次变天之前还是会有些疼痛,就像警报器一样。”夏晓想了想,诚实地回答道。
阮温言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抬了抬手,让夏晓走到自己面前。
“阮少爷要什么?”
“有烟吗?”
“病人不能抽烟。”夏晓试图拒绝阮温言的请求。
阮温言伸出手,摇了摇头:“不抽,给我一根。”
夏晓到底是没敢和阮温言反着来,还是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摸出了一包烟,递了一根到他手里。
阮温言将烟夹在手里转了两圈,放入口中,真的只是叼着,没再要火点燃。
夏晓推着阮温言在花园里转了会儿,对方却一直叼着烟没再说话。
“阮少爷真是好定力,要是我,肯定没一会儿就忍不住要抽两口了。”夏晓没话找话地说道。
阮温言耸了耸肩,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终于挂了点笑意:“要不是答应了某些人的要求,这烟我早就抽个三五根了。”
夏晓也跟着笑了笑,如果阮温言此时回头的话,会发现对方笑得十分勉强。
“干什么呢!翻了天了还敢抽烟?!”一只手毫无征兆地伸到了阮温言面前,竟然直接将对方叼着的烟拿了出来,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哟,错怪了,还没抽呢,有点自觉性啊。”宁清河挑了挑眉,从声音都能听出来一种愉悦感。
“你怎么来了?发什么疯呢,快把烟丢了,你还真是不嫌弃啊你。”阮温言看着宁清河叼着自己放在口中有好一会儿的烟,耳尖就忍不住泛起了红,伸手就要去抓宁清河的胳膊。
“哎,这烟上都是你的味道,我喜欢还来不及呢,”宁清河抓着阮温言的手腕,凑过去笑道,“或者我把烟丢了,你让我亲一口?”
“烦人。”阮温言推了宁清河一把,嘴上说着嫌弃,却忍不住脸上的笑意。
“说正经的,你哪来的烟?我走之前可是把这些违禁品全都给你弄走了的,”宁清河狐疑地看了眼推着阮温言轮椅的夏晓,“他给你的?”
夏晓和宁清河的视线撞在了一起,马上扭开了头,看起来有些慌张:“二爷……”
“你管那么多干嘛,这不是没抽吗?”阮温言啧了一声,回头让夏晓离开,可以不用管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