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离开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看了宁清河一眼。
“你不是在忙吗?怎么还有空过来看我?”阮温言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了,虽然对方极力掩饰,但还是藏不住神情的疲惫,忍不住心疼地说道,“怎么连黑眼圈都给你熬出来了?”
“看出来了啊,”宁清河揉了揉眉心,“没事,就是太想来见你了,没来得及睡个觉,等回去就补回来。”
“少扯了,你瞒不住我。”阮温言皱着眉头,却也没有再问下去。
“真没事儿。”宁清河笑了笑,“要说最要紧的事啊,还得是来看看我家夫人有没有被哪个狐狸精给拐跑啰。”
“呸,就我这弱缺身体,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身边的桃花吧。”阮温言翻了个白眼,仰头看向宁清河,“不过你要是被拐跑了,我可不会去把你拽回来。”
“虽然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但我还是想听到别的答案呢。”宁清河似乎有些遗憾。
“我说这话也就你信。”
“什么?”
“没什么。”阮温言转移了话题,“等下让千山去安排一下吧,过几天把我转回到京城的医院。”
宁清河啧了一声:“有些人啊,嘴上不同意,行为上倒是诚实的不得了,这么快就把我的人用的这么熟练了?”
阮温言说道:“不给用啊,那算了。”
“给用啊,夫人说的话我哪敢不从啊。”宁清河笑着点了点头,推动了阮温言的轮椅,“夫人还想去哪里转转?”
“就你这小嘴叭叭的会说话,”阮温言笑骂,“打道回府。”
“好嘞!”
————
“医院的茶水间在另一头,你走过去就能看到。”
阮温言发现宁清河从见到自己就一直在说话,还没来得及喝口水,赶紧把人给支开到茶水间去了。
等进了病房,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床头上放着的信封。
还好,没被拆开过。
阮温言松了口气,拆开,发现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被对折了两遍。
他打开来看了一眼,里面只写了四个字。
[一切就绪。]
病房里安静的只剩下纸张被撕碎的声音,在没有人看到的角落,阮温言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对不起对不起!”病房外的走廊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慌张,吸引了周围好几个人的视线。
阮温言皱了皱眉,推着自己的轮椅磕磕碰碰地往门外挪去。
“你泼的是凉水吧,这衣服本来就要洗了,没事。”宁清河的声音也从走廊的另一头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