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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失语让纪远尧笑得更加愉悦。

他不告诉我为什么提前回来,也不说出来干什么,只说要领我去一个好地方。

我还在刚刚目睹现场求婚的激动里,兴冲冲讲给他听。

他摇头笑,“你们八零后的爱情方式,比老男人的瞻前顾后厉害多了。”

我心一跳。

“也不是所有八零后都这么义无反顾,也有人在瞻前顾后拿捏着要不要恋爱。”

“是吗。”纪远尧微笑,“那是自己太贪心。”

“贪心?”我反问。

“是人都贪,想要的太多,爱情、事业、自由……”纪远尧看了我一眼,笑笑打住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减速将车驶入了一处停车坪。

已经到了他说的“好地方”,下车一看,原来是个酒庄。

这里环境很雅,品酒轩里有三面落地玻璃的观景台,面对波光粼粼的一池水景。

我们在观景台落坐,点上一盏琉璃烛台,烛光从中空的琉璃盏里透出,映得人脸上手上都是莹莹流转的光华。

我对红酒毫无了解,不知这支fiterothschild好在哪里,只看着纪远尧将酒慢慢倾入水晶玻璃杯中,酒液艳如融化的红宝石。握住瓶身的手很稳定,指节修长,袖扣的金属光微略闪动。

葡萄酒的馥郁香气像魔术师的咒语,开启的一瞬,空气中绽开数不清的五月鲜花,叫人心驰神迷。

纪远尧娓娓笑谈,从酒的渊源说起,又讲酒杯,什么酒该用怎样的杯子来喝。

手中的奥地利水晶玻璃杯,迎着光线看去,剔透得脆弱。

我敲了敲杯壁,听听好材质到底好在哪里。

“不是那样。”

纪远尧笑着拿过只空杯来示范,指尖在杯沿一弹,叮一声清越悠长的回响,宛如音乐。

他擎着酒杯,侧首微笑,整个人就是风度二字的完美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