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光亮,照得我微微迷了眼。
要怎样的女人才可与之匹配。
也许应一个皮肤吹弹可破,纤手不沾阳春水的淑女,从不用奔波在清晨上班的人潮中,从不用挤在傍晚蜂拥的地铁里,绝不贪吃街头的麻辣烫,更不会上网打游戏,只在家中捧一本厚书,闲来弹弹琴,品品酒,能与他谈论中世纪诗篇,也会一手无可挑剔的厨艺。
在超出我视野范围之外的地方,大概,真有这样的人存在吧。
“你在想什么?”
纪远尧的声音像从遥远地方传来。
我发现我已走神得太远。
“在听你说话。”
我掩饰着自己的黯然与恍惚。
他注视我,沉默来得令人尴尬。
我岔开话,“对了,穆总休假回来了。”
纪远尧点头,笑容里隔着层疏淡。“回来就好。”
这表情表示什么呢,我又开始猜他的心思,在八小时之外也忘不了这惯性。
纪远尧转动手中酒杯,淡淡问,“和我喝酒,是不是很闷?”
我想了想,“也不是太闷。”
他沉下脸,“真不会说话。”
我眨眼,“本来就没说话,都听你在说。”
他恍然,“哦,这是嫌我啰嗦。”
我们相顾而笑。
瞎子也看得出来,他心情好得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