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您也遮得很严实。”她又说,“难道这位······奥德里齐·曼德尔殿下,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小情】趣吗?”
道貌岸然的曼德尔殿下有无数小情】趣,这件事安塞在昨晚就领教过了,他很自然地往后坐了一点,让椅背托住自己可怜的年仅十八岁的老腰,淡定地反问道:“难道这些骄纵、霸道的王子不都是作风相似吗?”
贝莉卡的表情终于不那么尖锐了,眼神也略微缓和了些,两人开始轮流发表对于“嫡长子继承制”的看法,就在贝莉卡说到“这样的制度下所有王子都会被养成废物心理阴暗”的时候,客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心理阴暗的废物嫡长子奥登走了进来。
“亲爱的,你怎么不告诉我客人是······”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见一道身影闪电般地从沙发发射到他的脚边,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不知何时,安塞已经跌坐在他的脚边,满脸惊恐,眼中闪着泪光,一只手扯着他的裤脚,哀求地望着他,仿佛从结婚的那一天一直到现在,都被奥登日夜欺辱不断,以至于对他又惊又惧。
如果不是奥登本人正站在这里,并且记忆良好,身心健康,大概就连他自己都要相信自己是一个冷酷无情并且有暴力倾向的丈夫了。
安塞仰着头,悲苦地说:“求求您,让我姐姐住几天吧,除了这里,她真的无处可去了。”
他的声音细而软,带着一点鼻音,听起来委屈极了,让奥登很想就这么把他托起来带回寝宫,逼着他用这样的音调求他。其实昨晚他醉得没那么厉害,最多就到飘飘然的程度,该记得的东西都记得很清楚,起床的时候头脑清醒,时间跟平时差不多。正回味着,突然感觉到小腿痒痒的,奥登低头一看,是安塞在用力掐他。
“求求您了!”安塞又说,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楚楚可怜,但奥登莫名其妙地听出一丝威胁之感。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连忙配合道:“那好吧,本王子就给你一点时间,尽快把家事处理好。”
安塞又掐了他一下,奥登思考了一秒,憋出来一句:“处理不好碍着本王子就把你打死。”
然后他装模做样地弯下腰,拂开安塞的手,趁他不注意,捏了捏对方柔软的指尖,又抖抖裤腿,嫌弃地瞪他一眼,才推门离开。
直到确定奥登真的走了,安塞才慢吞吞地站起身,他的腿根更疼了,腰也酸涩不已,费了老大的劲才挪回沙发上,却只能坐很少的位置。 “你······”贝莉卡尚未收回那副惊讶地表情,很显然,她被弟弟和弟夫的相处方式吓到了,“你们······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