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冀瑛低下头,轻声道:“臣想奏请圣上恩准,将臣从焰翎军中调出……”
郑嶙闻言脸色一变,有些惊诧地看了他一眼。
“当日之事距今已久,你怎么敢肯定就是在元月二十六这一天?”
“回陛下,当天是臣的生日,所以臣不会弄错的。”秦冀瑛语气坚定。
“嗯。”阳洙点点头,不露声色地给应崇优递了个眼神。
“封大人,秦将军递折本之事,你可有印象?”应崇优走到跪伏于地的封尚面前,温言询问。
“这个……卑职倒是有印象……因为曾与秦将军同在平城麾下供职,所以记得他的生日,当时我们聊了聊,还在值房内请他饮了一杯暖酒……”
“可是封大人,折录上也没有秦将军递本的登记,你不会是跟他喝完酒,就忘了吧?”
“绝对没有!”封尚大惊失色,“秦将军走后,卑职将新收到的所有折本一一登记清楚,不会有错的!”
“陛下,”应崇优回身奏道,“依微臣看来,是有人将折录抽走了一页,缺失了近七封奏本的登记,其中就有郑大将军与秦将军一前一后相连的两本。臣身为枢密学士,管理内值房不力,导致有此重大疏失,臣一定会详查到底,严加整肃。今日之罪,请陛下惩处。”
“关你什么事?”阳洙淡淡道,“下去查一查就行了。”
事情至此,在场众臣都明白郑嶙之罪是已经洗刷清楚了,林州君脸上阵红阵白的,表情尴尬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再也不敢多言。阳洙也不再继续追究,威势十足地立起身,走到阶前,冷冷地道:“今日廷议,朕已有决断。南征之事绸缪已久,些微小变不足以更改,出征时日与路线部署不变,王师四部针对战局的异动调整本部战策,三日后报给朕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