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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策反信瞒而不报,即可视为心有叛意,这是一项惯例,但对于郑嶙此人,阳洙却又是深信不疑,眼看着情况对他不利,一时踌躇难定。

正当满殿俱静之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在阶下响起:“陛下,臣可以为郑大将军作证。”

“秦卿?”阳洙有些意外地看着那个大步走到御座前施礼的年轻小将,“你怎么能作证?”

“回禀陛下,元月二十六日晚,臣曾亲眼看见郑大将军进了内值房,将一封加盖密封火漆的奏本交给了封参政。”

“那为什么郑嶙没有看见你?”

“因为当时臣……躲在值房外的假山后面……”

“你为什么要躲起来?”

秦冀瑛有些脸红,“臣是大将军的属下,如果当面见他,是必须要行礼的,臣一向与大将军有嫌隙,全军上下皆知,臣因为不想给他行礼,所以就躲了起来,等他走后才出来。”

自从当日君前比武落败后,秦冀瑛对郑嶙一向桀骛不服,不仅是全军,整个平城都知道,听他这样说,大家都不觉得牵强。

“那么晚了,你去内值房做什么?”

“臣一整天都忙着操练营队,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去递奏本。”

“你也是去递奏本的?所奏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