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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崇优低头翻查了刚刚出去拿来的折录,叹口气道:“可是当天的折录里,没有你递任何奏本进来的登记啊。”

“怎么会?我是亲手交给封参政的,当天好像是他值守。”郑嶙急道。

参政知事封尚忙出班道:“回陛下,元月二十六日确是臣值守,但时日已久,臣不能一一记忆有哪些大臣递了折本,但臣保证,每一份奏本臣都详细登在了折录上,不会有缺失。”

“郑大将军,你递了奏本后,可曾看着封大人登录?”应崇优问道。

“当时营中事务太多,我没有在意这些,封参政接了奏本后我就走了……”

“私自扣压大臣奏本是死罪,臣绝不敢有所疏忽,”封尚跪倒在地,大声道,“臣不敢说大将军谎言,但臣确实是将每道奏本都如实登记在折录上了!请圣上明察。”

“郑大将军,”一直旁观不语的魏王突然开口道,“圣上仁厚,一向不以心治罪,你若确实一时疏忽,忘了将此信上奏,陛下也不会加以重罪的,何必百般掩饰呢?”

郑嶙此时只觉得百口莫辩,但对魏王之言又不能置之不理,只得重复道:“请王爷相信末将,孟释青的来信末将确已密呈圣上,中途出了什么差错,末将实在是无从得知……”

“郑卿,”阳洙脑中急速转动着,但表情却严肃冷峻,“你当日曾递交奏本,可有其他人证?”

郑嶙眉头紧锁,回道:“当时已是晚间,臣未曾见到其他人……”

“郑大将军,你再好好想想,”应崇优相信郑嶙的为人,不由为他心急,“有没有任何人知道,你要去内值房递本?”

“除了我的随身侍卫,并无他人。”

应崇优心头一沉,禁不住回头与阳洙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虽面上不露,心中都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