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在一旁的小榻上歇着,见安容从回来,一门心思就在木镯上,就是弄不下来,一向心直口快的她都没敢说木镯难看,就怕伤姑娘的心,怕她气急败坏不要胳膊的乱摘手镯。
可是手镯一直戴着,难免会被人发现,那时候得多么的尴尬啊?
芍药眼珠子一转,麻溜的起身踩着绣鞋就去拿了紫色绣线过来。闪着一双琉璃大眼对着安容道,“姑娘,这木镯怕是取不下来了。样式又难看了些,要不奴婢帮你在木镯上编个手镯吧?”
安容一脸郁结的看着芍药,眼睛落到她手里的线上,点点头。
忙活了一刻钟。
芍药系上两个小铃铛后,舒畅的松了口气,“很漂亮。”
看着手腕上。紫蓝绳编制的手镯。精致玲珑,大气婉约。
安容想到了一个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不过眼不见,心不烦。这样子,好歹吃饭做事时,不用一会儿就扯衣袖子,怕被人看见。
只是手腕上戴了这只手镯,以后别的手镯都没法戴了。
想想心里就堵的慌,恨不得能再次重生到昨儿马车上,不对。重生到昨儿上马车前才好,她又不想认识他。
安容想到荀止,眉头挑了一挑,京都好像没有几个姓荀的,四品官以上,一个没有。以他的穿戴。根本不像是寻常出身。
正走神呢,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喻妈妈带着秋菊、冬梅端着铜盆上来伺候。
冬梅脸色有些差。姑娘越来越厌恶她了,白日里要芍药伺候,晚上还要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