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蹑手蹑脚的上来,见到姑娘对着胳膊发怒,抓狂,芍药在一旁劝她,她昨儿也注意到,姑娘一直捏着袖子,好像手腕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似地?
冬梅进门,一双眼珠子就盯着安容的手腕,此时,芍药正伺候安容穿戴,那紫绳手镯也瞧不见。
不过,梳妆的时候,总算叫冬梅寻着了机会。
她拿着一只白玉镯递给安容,让安容戴,安容摆了摆手,“不用了。”
冬梅这才瞧见安容手腕上有只手镯,绳线编织,有小小玉花镶嵌在里面,还缀着铃铛,确实极美。
冬梅眸底闪过一丝疑惑,姑娘睡前喜欢把这些头饰都取下来,早上也没见她戴手镯,那这只镯子哪儿来的?
冬梅想不通,这只手镯还不至于让姑娘抓狂吧,可胳膊上没别的东西了啊。
安容对了镜子照了照,容妆精致,柳眉如黛,颦笑间,碧波流转,甚是满意。
“府里昨晚没事吧?”转身朝桌子走去时,安容随口问道。
喻妈妈帮安容摆好碗筷,笑道,“比起昨儿白天,府里夜里安静的很,只是听说三姑娘昨儿高烧了一宿,柳大夫守了她一宿,也不知道这会儿烧退了没。”
这寒冬腊月的,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湖水里,男子都承受不住,何况是个姑娘。
喻妈妈叹息一声。
正巧这时,一阵咚咚咚脚步声传来。
冬儿跑的气喘吁吁,趴着楼梯栏杆喘气道,“四姑娘,不好了,三姑娘病危,柳大夫说怕是熬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