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常:“你有病?”
席政和:“手机打电话没问题啊,她怎么没声了?”
“谁?”
席政和继续给时甜打电话,心不在焉地回复:“时甜。打着电话忽然没动静了。”
徐知常在沙发上瘫下来,盯着席政和的脸研究了半天。
“狗子,你不对劲,你真的不对劲。”
时甜终于有力气重新爬回卧室的时候手机上有2个席政和的未接来电。
时甜倒在床上给他回电话,电话接通的时候那边一个男声正好掷地有声地问“你真的喜欢她吧?”
席政和的声音置若罔闻地盖在那个男声上,问她:“刚才有事?”
时甜觉得胃上的那股子绞榨感一瞬间爬到了心前区,心脏也像是被攥在手里榨汁似的疼得她头脑发空。
理智告诉时甜在席政和旁边有人的时候不能和他打电话,保全自己的快乐最重要的一点是千万千万不能和他的交际圈有交集。
只要闭目塞听,席政和就可以只是她眼里的席政和。
可刚刚呕了个天昏地暗的那一半很丧的灵魂叫嚣着去探听他的私生活,去诛心,去彻彻底底地对他死心。
两方交战,刚平静下去的胃又开始绞了起来。
话梅趴在时甜怀里自顾自地舔毛,温热的体温从柔软的猫毛传递到时甜身上。
话梅曾经带来过神迹,只是这么多年过去,话梅老了,神迹也早已消亡。
席政和没回答那个男声的提问,男声也没再说话。
窗外休息已久的蝉鸣再一次地上岗营业,滋儿哇啦的声音汇入楼下的车水马龙中。西斜的夕阳在时甜朝南的窗户窗帘上印出一块通透的橙色。
席政和在那头不确定地试探:“时甜?”
“啊,”时甜半死不活地出了声,“你刚才说明天约4点?我知道了。”
“声音怎么了?不舒服?”
“我靠席政和你绝——”
刚才说话的那个男声语气兴奋的话被席政和打断,席政和的声音听起来离手机远了一点。
“你闭嘴。北美一个月不够?要不要把非洲也留给你?”
对面一瞬间安静如鸡。
时甜一直没出声,席政和威胁完人温声叫她:“时甜?”
时甜蜷缩在被子里,握着手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最早开始,第一次无意中发现他的本质的时候时甜仿佛一脚踏入冰河,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自下而上凝固,头脑嗡嗡直响,心脏疯了似的做着垂死挣扎,但最终那颗鲜活心脏也难以逃过被冰封凝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