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城沈家的一个下人。”
“什么?一个下人?”凌淮十分的不解,一个下人居然还能被裴世修惦记这么久,他原以为只有死掉的人才会被别人记挂一辈子,可是万万没想到,一向冷酷如霜,翻脸无情的裴世修,竟然还有一心喜欢的人?
有点意思。于是凌淮询问了张副官更多有关黎书的事情,如此,他对拿下裴世修更有信心了。
回到裴府,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俩人立马将表现的悲痛起来。
“祭奠回来了?”裴世修问。
不待张副官回话,凌淮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裴世修脚边。泪流满面地说道:“大帅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无法报答,若不是大帅可怜,这会子我爹娘连死了都还不能得到体面呢。”
不知怎的,凌淮不哭还好,一哭就更加像黎书了。虽然裴世修平时最讨厌看到别人哭哭啼啼的,可是今儿个却没有呵斥,反而产生了共情。如果黎书能在他面前哭一次,是不是就代表了黎书就快接受他了呢?
而黎书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过,甚至连展示脆弱的一面都没有过。世人都说他冷若冰霜,可是黎书对他,又何尝不是,甚至冷了一百倍,一千倍。
凌淮看着裴世修放下棱角的霜颜,更加做作起来,惹得裴世修更加心疼。
“好了,先下去歇着吧,也累了一天了。”裴世修扶起凌淮,叫他赶紧去休息休息。为此,他还叫下人给凌淮收拾出了一个房间。
于是凌淮千恩万谢地跟着下人先行退下了。
福叔将他带去后院的一间房间。房间虽不是很华丽,却也温馨别致。
“福叔,有劳您了。”凌淮望了眼满屋子陈设,假意客气道。
“哪里的话,您是大帅留下来的,自然尊贵,你先休息着,还有什么短的缺的就告诉我,我在叫人补上。”福叔福了福身子,便退了出去。
徽城的沈府,黎书连着打了两个喷嚏。账本便就有些看不下去了。都说打喷嚏是表示有人在念叨自己,也不知是真是假。
“哟,别是少爷在念叨你吧。”柱子咧着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