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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烧的很奇怪,小beta退烧快,再烧起来更快,不过是半碗水的功夫,他都快要成了一块烙铁,别说把人从治疗仓推出来,罗素就是只开个门轻轻握一握人的脚腕都心跳的发慌。

怎么会有人能烫成这样?

公爵都站在治疗室的门口,谁敢比他还先走。他就这么站了一夜,每隔一小时就把人抱出来,从药液里湿漉漉的抱出来靠在胸口,用小银勺将补剂一点点喂进去,然后释放大量的安抚性信息素,效果微乎其微,但医生试探着说:“可能有效。”

温软反反复复烧了三天,他就在治疗仓里躺了整整三天,罗素的腺体简直要被榨干了,连眼下都青黑一片,在他那冷白到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更加可怖,刚出生的孩子都还是两小时进食一次,可温软一个成年人却不得不靠着一小时一次的补剂活着。

到了第三天傍晚,治疗仓新换了药液,那个在里面整整睡了三天的人嘴唇突然动了动,他好像在做梦,连手臂都抬了起来,像是要去够什么,罗素看着眼熟,他揽着人握住温软的手,声音轻柔的像是夜间的树梢:“你想要什么?”风吹过树,连树叶都不曾惊动,迷迷糊糊的温软又重复了一遍。

罗素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觉得这个口型眼熟了,在接他回来的车上那句没听清的话也好像是这个口型,温软在喊:“妈妈。”

妈妈,我疼。

第77章 七十六

一个卑弱的垃圾76

罗素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景,他也没虚弱到要妈妈抱着安慰的时刻,以至于温软一团在床上喊妈妈的时候,他罕见的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银勺里的水都落了回去,他伸出手又收回,温软这段时间因高烧极速的消瘦下去,就连那点脸颊肉都凹了下去,下颌线都锋利了一点。

他躺在床上,身形消瘦,蹙着眉喊妈妈的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要碎在这张床上,罗素心尖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手里的碗放到了地上,床边不高但他跪在那里的高度正好,光脑投屏在半空,他扫了一眼上面的信息,是第一次做,罕见的有些紧张与羞涩。

罗素轻轻将手放在了温软的背上,动作涩滞的抬起又放下,放下再抬起,然后半合着眼不肯再看光脑第二眼,但他过目不忘的能力早就将台词记在了心里:“别怕,宝宝····,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