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突然想起蛇缠绕着人时,也会是这样直立着脑袋,一眨不眨的注视。

周遭的时间一瞬间像停滞了一样,莫名的心慌涌上心头,白殊神情有种说不出的慌乱。

脑袋上落下一点重量,宽大的手掌在白殊柔软的黑发上揉了揉,把头发揉得有些乱,徐灼笑容干净清爽,揶揄道 :“吓傻啦?”

伴随着这句玩笑话落下,耳旁的嘶嘶声如潮水般迅速退去,过快的心跳逐渐恢复正常。

白殊脾气坏,即便容貌过盛也掩不住身上的冷淡气势,像掩饰无端的心慌一般偏头瞪着徐灼 :“少开这种玩笑。”

他脾气不太好,冷着一张脸看着很唬人,换个人来说不定还要跟他争辩两句,但徐灼手臂仍然搭在白殊肩膀上,笑眯眯地应好。

他好像不会生气一样。

白殊脑子乱糟糟的,他睡醒时,教室里已经没几个人人了,现在走廊上安静得只有他们两个人。

垂在身侧的手心虚虚握成拳,入秋的天气,他的手心硬是被逼出了一层冷汗 :“我去一趟洗手间,不用等我。”

这栋教学楼的尽头处就是洗手间,白殊加快脚步,几步就拉开了和徐灼的距离。

脚步仓促得几乎落荒而逃。

身后,徐灼歪着脑袋看白殊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拐角,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

洗手间的门轻轻合上,暂时形成了一个封闭空间,白殊捂着心脏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白殊前二十年的人生都是顺风顺水,有和谐相爱的父母,一路维持着很好的成绩上了自己理想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