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忙音,对面人已经挂了电话。
沈学民找了一个老电视看,见沈渊接到电话后一直的待在原地,问:“是谁啊。”
沈渊看向他,用着极为平静的声音说:“监狱来的。”
沈学民一下紧张了起来,“怎么了,是放山出事了吗?”
“沈放山……”三个字被他慢慢地吐出,沈渊说着这个名字时,心里涌起一股怪异而病态的快感,甚至有点想笑,然而最后也只是平静地说道:“他死了。”
沈学民猛地从椅子上起身,身形晃了晃,显然不相信他的话,高声反驳:“怎么可能——我上次去看的时候放山还好好的!”
沈渊平静地转述,“因为毒瘾发作去世的,已经做了鉴定,监狱让我们去领尸体。”
年迈的面容似乎更加苍老了,沈学民在沈渊显得无情的通知声中确信了,放山真的去世了。
“死了……放山真的死了……”他呢喃着,一下子跌坐在地。
虽然沈渊自己觉得沈放山死了才好,但是看爷爷这个样子还是难受,他上前想将人拉起来,然而沈学民一把抓住他,干瘦的指节几乎掐着他:“我们去看放山,现在就去!”
沈渊默不作声地将爷爷的手拉过,将人从地上搀起,眼神晦涩不明,“好。”
这是沈渊第二次来楚城第四监狱,但是和上一次的心情完全不一样,那种厌烦与排斥在听到沈放山去世的消息后奇迹般的平息了。
第一次,他怀着无比平静的心情,说起那个名字,来到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