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拆迁的事情要督促一下了。
易先生咬着牙想。
警队的小罗结束了一天的执勤换了便服准备下班。
值班室电话响了。
同事刚带回来两个卖茶叶的忙着审讯,喊小罗帮忙接一下。
小罗想着不会再有大佬找自己了,压着心跳接起来喂了声。
电话那头那人说,“你好我是易朗。我想问下上月……”
小罗吞了口口水,试探着问,“您是想问上月闹事被拘的那个名叫苏景的男孩的家庭住址和手机号码吗?”
易朗僵了下,问他,“可以吗?”
小罗呼气,“按说是不可以的。但是如果我说不可以您应该会找到我领导拿出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告诉我可以,介于这件事已经重复发生了三次我们就直接给结果省得给彼此添麻烦了。苏景电话是1896520,家住在……”
易朗一时没听明白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辞,看了眼地址,就在自己酒吧转过去隔墙的一个灰弄堂里,很近,便没再顾上多问什么,道了谢匆忙挂断了电话追了过去。
苏景连续熬了几个大夜闹得心神俱疲,好不容易把策划稿交上去得了半天假,回来关机倒头睡到了天黑。
晚间的时候,他被敲门声吵醒,抓着手机挠着头去开了门。
身着驼色毛呢风衣内搭墨色西装的中年人器宇轩昂地站在门边,看了眼苏景黑白颠倒呆毛乱翘睡眼朦胧的躺王造型,眉心不自觉地皱起,特别难以接受似的问他,“你是,苏景?”
“我们谈谈。”他威严地说。
苏景张了张嘴,看着对方与易轩神似的面容,再瞅瞅自己的珊瑚绒撺花掉裆垮睡裤和毛绒小狗灰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