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水,含怯带伤,看得人于心不忍,忍不住想要去过问她的忧伤。
若若觉得她对易朗的态度有些奇怪——
天天守着终于见到了人,却又满眼心疼地定在远处不敢靠近,带着浓重的亏欠似的。
那目光中饱含的情绪无从掩藏,易朗绝不可能没有察觉,可他始终无知无觉地喝着酒,没有一丝想要理会的意思。
若若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易朗——易朗醉得像条狗,虽然若若觉得这样评价自己的老板很不礼貌,但架不住易朗真的很狗,醉嘛浪张地瘫在座位上冲过路的美女迷离地问,“有没有看见易轩,他是我弟弟,他好像跟人跑了,你有没有看见他?”
他长得招人,醉酒之后又平添了几分匪气,女子虽然听不懂他在胡扯什么鬼东西,却也没有敷衍他,“我知道易轩,但我没看到他啊朗哥。”
易朗焦急地咂了咂嘴,摸索着掏出了手机,点开了“扫一扫”。
女子忙拿了自己手机出来,易朗却并没有要加她的联系方式。
“不是这个码。”他烦躁地推了下美女的手机,“收款码。”
“啊?”
易朗自作主张地点了人家的收款码,给人扫过去两万块钱。
美女茫然地望着他,“朗哥……”
“我有点转向了,走半天没找着门在哪,你帮我去隔壁那条街,第三栋黄色矮楼四楼,”他拿出个袋子给美女,“把这个给易轩。”
若若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反手挡了大半张脸,想看易朗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女生接过来看了眼袋子里的物件,脸红了又白。
“辛苦你了师傅。”易朗说完还贼有灵气地拍了下美女的肩,一副哥俩好的语气。
美女忍了忍,把手里的袋子甩在易朗身上啐了句“神经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