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难言地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车辆最后停在了离苏景公司不远的一处住宅区。
易轩下车跟苏景介绍,“早几年我哥死活拉我下水囤的一处宅子,说万一哪天被家里赶出来了也有个住处。”
他望着苏景笑,“当时我还说要被赶出来也是他自己被赶出来,我一个规规矩矩念书的,什么理由要把我赶出来。”
“没想到规规矩矩念完书出来之后弯掉了是吧?”苏景笑着反问他。
“没想到,”易轩摸摸他的头,“好在我哥替我想到了。最后商量下来——他买房,我装修。”
他说着话取了钥匙去开门,苏景看了眼那个明显是开发商原装的门锁就预感到了室内的格局。
果然,一开门,满眼的叙利亚战损风。
倒是很大,空落落的,说话听得见回声。
厅堂左侧做了满墙的钢架,满世界搜罗来的名酒就那么不分贵贱地码在架子上,乱七八糟悬悬晃晃的,完全没有逼王收藏家们对名酒该有的尊重。
不过钢架配名酒倒是莫名有种狂放的艺术感。
右侧放置了一张造型简单但超级无敌大的长桌,像会议室十多人围坐的那种尺寸,桌上层层叠叠铺满了大大小小的各色工程图纸,铺满了整桌还不算完,演算数据贴满了墙面,透过纸张狭小的缝隙隐约可见墙体本身也布满了粉笔演算公式。
比左侧的钢架码酒的豪华配置还要粗糙和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