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越聊越奇怪了。”
若若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掩饰,手指攥着水杯轻轻地摇。
“我们根本就不是恋爱关系啊,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易朗注视着他用力到隐隐发白的骨节,注视他脖颈梗起的弧线。
从上次他该死地撩拨了若若,若若向他清楚明白地讲出了心意之后,他倒推回去,发现若若掩藏得其实并不好。
他嘴刁,常吃常喝的东西不同店家不同品牌之间微妙的差异都会被他鉴别出来,口味略微不对就觉得难以入口。
这么多年也只有若若耐心地替他记着那些品牌,缺了哪款就及时帮他补回来。
他酗酒,仗着是自己的场子,醉死拉倒躺哪在哪。
无论什么时候以多放荡不羁的姿态醉去,醒来总是安稳舒服地躺在宽敞的地方,身上永远盖着温度适宜的毯子或大衣。
他知道若若好像是因为出柜被父母赶出来的可怜小孩,所以年节的时候从不关店,以为是自己善意地给若若留下了一处寄居地。
却没想过若若其实人缘很好,并不是不工作了就完全无处可去。更多时候,是若若维护着他的自尊,无奈地留下来加班满足他自以为是的善意。
还有那些天杀的总喜欢调戏若若的酒客,他明明不胜其烦,应付得很吃力,却从来没有要求易朗出面帮忙打发。为了不给易朗惹麻烦,甚至强迫自己忍下那些骚扰和屈辱。有时候被易轩撞上,看不下去帮他出头,他也总跟易轩说没必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还有就是……从相识到如今,若若好像没有交往过一个正式的恋人。
他们相识的时候若若刚满19岁,在易朗看来,完全还是个刚出校园的孩子。之间好几年里他看待若若的眼光始终停留在那里没有变过,以为若若不谈恋爱是因为年纪还小。
明明初识就已经是成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