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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朗隐约记起自己分手之初乍然堕落下去,每日醉生梦死寻欢作乐的时候,若若还是掩不住落寞的。

他劝过也闹过,全被易朗当小孩子工作累了闹情绪敷衍过去了。

到后来若若看他跟一夜情的新欢调情,已经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附和着别人调侃两句,不耽误工作地淡笑着吐槽他好到爆炸的异性缘。

五年的失落失望堆积在心口,伤心都成了习惯,他该是早已绝望麻木了。

这五年间易朗浑浑噩噩情关难过,若若何尝不是一样。

区别是他可以放纵自己,若若只能囿于这吧台的方寸之间。

他有若若如空气般渗透的关怀,而若若……

却只能吞咽着自己的心酸为寻欢的酒客一杯杯地调好助兴的酒水。

易朗不是当年二十啷当岁的毛头小子了,被父亲逼迫忍痛分手的经历,此生有过一次就够了。

在解决好家庭的隐患之前,他压抑着自己没再朝若若试探半步。

他一度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克制足够正式,也并不认同若若那句薄情的“不要喜欢我了”的说法。

这会想透了,才恍然察觉自己终究还是浅薄了。

近在身边却被无视了这么多年,哪怕是无意,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让若若伤了这么多年的心,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确实不该意识到喜欢了就迫不及待地表达喜欢。

易朗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可以为他去做的事情。

看若若手里的杯子空了,便又拿过来帮他去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