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十八九的年纪,脸上很干净,没有汗水和灰尘混合的痕迹,长相蛮清秀,但没什么记忆点,因为太瘦,显得有些尖嘴猴腮的。
“你好,我叫夏安远。”
夏安远扣上安全带,收获了侯军一个鄙夷的眼神:“你第一天干这个?这才几层,系什么安全带啊,不嫌麻烦。”
“打工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夏安远没所谓地对他一笑,“我是来挣钱的,没命了还怎么挣钱。”
刘金贵闻言,像是终于有人撑腰来了般底气十足:“人安远说的有道理,我天天叨叨,你系个安全带要死啊?出个意外怎么得了哦,你忘了你二舅了?那年……”
侯军“腾”地站起来,面色古怪地瞪了夏安远一眼,把他的工具包往身上一甩,气冲冲地走了。
“你小子!看脚下!注意安全!”刘金贵没喊住人,不好意思地冲夏安远笑道:“这是我兄弟的侄子,脾气有点大,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夏安远取下手套抹了把脸上的汗,这才想起眼镜早收了起来,但工地上干活戴个眼镜确实不方便,他也不打算戴了,把脸抹得脏兮兮的,掏出工具准备干活:“没事,还是小孩子嘛。”
徐福果然是个耿直的,见夏安远一下午干活卖力,刘金贵也对他赞不绝口,下工结钱时竟然真给了他一天的工钱。
夏安远换掉衣服,攥着钱往医院走,他们这个工地离夏丽的医院不算太远,坐公交车也就四十多分钟,以后他每天下工都来得及去看夏丽一会儿。
路过医院大厅,夏安远注意到休息椅上坐着一对依靠着抹泪的老年夫妻,手边放着一堆缴费通知,有人听到动静为他们停留了几秒,随即又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