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草抖动着,风不大,绝吹不出来此样的效果。正看着,一颗毛绒的大头陡然钻了出来!虽只露了毛毛的头顶,但谁都知道头顶下藏着凶狠的獠牙。
安殊一被臆想的残酷场景震慑,伞一动,左摇右晃,差点一头栽进河里。
“小心点,你别自己往狼嘴里掉了。”莫塞里迅速搀握起他的手臂,把他拉得更近,梨白的伞都要被黑伞挤掉。
见安殊一还惊疑不定,莫塞里笑着抬下巴,说道:“殊一,再好好看看,你被两把伞糊弄住了,看的是戴上面具的狼。”
开着的伞缓缓放下,虚弱地颤,如盛开在安殊一身旁的单薄昙花。安殊一偷偷地动了动嘴角,脸颊缓慢地凑近莫塞里,直至贴着他的手臂。
莫塞里的衣被打湿了很多,紧紧靠着的面颊感觉到了。安殊一探出头,平静地往草丛处看,那棕白的一大团原来是条阿拉斯犬。
“有用了吗?”莫塞里冷静且温和地问。
安殊一双目微瞪,瞧着是吓得不轻,灌着河里的冷气说:“活蹦乱跳,活蹦乱跳。我这心本是在胸腔内跳,被你一搅和,要在嘴巴里耍了。”
“有用了吗?”
“大用!莫塞里真神医嘞,哄骗之言,炉火纯青。”
“殊一也是妙口,有你在,神医之名才能广为流传。”
“不妥,不妥。”安殊一说了一句顿住了,下一句想不起来说什么好了,便又重复一遍,想不起来的话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