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谢谢。”这会儿才觉得整个人都干得厉害,杜牧之接过来灌了一口越喝越觉得不满足,话音被喉咙震动发出来却干卡在喉头,硬生生从嘴边挤出去喇得皮肉都发疼。
“下次路上自己注意点,这边的基站都不能信,十有八九路上都是没信号的。昼夜温差那么大这条路又经常没什么人来,要不是我今天恰好要去夏延说不定路上又得多一条野鬼。”杜牧之那张脸虽然干瘪下去晒得已然红黑,但仗着底子仍然显得年轻。
晏淮左看着杜牧之微微憋蹙的眉角,直以为是个二十出头和家里人闹别扭逃出来野的华裔,好心好意絮絮叨叨地嘱咐着。
“你家里人呢?等到了卡斯珀再给他们打个电话吧。”晏淮左出于好心。
“我三十了,大概也没比你小多少。”杜牧之一点也不想说话,心底一直挥散不去的阴霾酿成雨水冲得鼻尖子酸,使劲儿憋得疼。
不过这会儿倒是好了些,因为另一种气急败坏的情绪生了出来。
奶奶的,老子无敌酷炫帅气拉风的越野就被你一句话丢在这荒山野岭孤独过夜,好想打死你。
就在十分钟前,杜牧之被晏淮左一遍一遍的口哨吹得烦了,终于侧头看向了他。
“宝贝,需要人载你一程吗?”
babe的尾音说得极其轻佻,杜牧之在心里写画了一个大大的渣字直接打在晏淮左的脑门儿顶上,遮住了一张俊美的脸。
不过细想想,这确实是个艳遇的好时候,只不过他自己的心态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