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事薄淙从小没少骂他,现在懒得骂了,单纯嫌他烦,上飞机之前就知道有这一出,越不理他好得越快。
琴岛到平江市飞机两个半小时,平江市那一带唯一的机场在隔壁市,下了飞机还得转一趟半小时的高铁。两个半小时宁梁睡了两个小时,还是被薄淙拖起来的,两个人一个顶着一个鸡窝头,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薄淙在学校的自动售货机里买了瓶水蜜桃味的脉动,问宁梁喝什么。
“冰红茶。”宁梁抓了抓头发,抓了一手汗,他有点茫然:“是不是有点太热了。”
薄淙喝了几口水,脱下穿了一路的薄外套,比宁梁还茫然:“怎么比咱家那块热这么多。”
“不是我说啊淙,这南方人确实白。”宁梁看看薄淙又看看自己,比他矮了点,肤色倒是没差多少,“你说我们这三年成天窝画室里,怎么就捂不白啊。”
“从小没日没夜在海边摸爬滚打的能不黑吗,再说北方人也有白的,”薄淙低头在包里找报道要用到的证件,“白的都反光。”
“谁啊?”
见薄淙不说话,宁梁想了想,说:“那个色?”
薄淙惊恐的抬起头:“说什么呢你?”
“我说是不是让你见色起意的那个色?”
薄淙提起行李箱就往新生接待处走,“你会不会说点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