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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星时则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他用最温柔的眸色看着对面的人,轻声说了句,好的呀。

然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对面的人就没了,桌子上的菜也变冷了。

他这才缓过来神。

回忆如潮,可他决不能深陷其中,起身结账,然后匆匆离开。

周牧珩也没痛快到哪去,把人气走了,他自己在床上躺尸。

眼睛上的疼痛感逐渐弱化,肿也消去不少,胃也不疼了。他决定明天就出院。但是今晚怎么熬过去,是个问题。

他想,如果他不那么跟厉星时计较,他会不会就留下来陪他,如果他说些好听的,他对他的态度会不会也好一点?

可是没有如果。

当年他认识厉星时的时候,他二十三岁,初入社会,什么都不太懂,到周氏上班的时候,经常给他爸气到吐血。

厉星时那会也只有二十岁,拿了冠军不久,血气方刚,在队里像个刺头。

如今五年过去了,他有了自己的影视公司,签了自己的艺人。

与厉星时分开的这几年,他过的艰难且无望。他是靠着那一点点恨意熬过来的,可是,当无意间听说厉星时就要回国时,他就扔下国外的一切跑回来了。

那种“听闻远方有你,动身跋涉千里”在别人看来是感动,是欣喜,是浓情蜜意。可在他这里,不知道是愚蠢,是劫数,还是飞蛾扑火。

他曾经无数次想过再见到对方时自己该是什么态度,是大方的说一句好久不见,还是扯着对方的脖领子质问他当年为什么一个字都没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