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性格,大抵是前者。
可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极具讽刺,今日球馆初见,他竟惶然的像双腿灌了铅。那场比赛耗尽了他所有力气,他摔倒没有再站起来也绝不是因为体力不支,更是因为,那个时候,胃痛刚好发作。
一切都是注定的,无论是五年前的相识还是五年后的相逢,注定是要他的那只眼睛承受所有。
厉星时回到家,开了门进去,没开灯。摸着黑靠在门上,歇了好半天,才摸索到墙壁上的开关。
他朝客厅走,半路看到隔断的架子上放着的那颗网球。
这就是五年前他跟周牧珩那场不了了之的比赛里打伤了对方的球。他一直留着,后来出国,这个房子没人住,保洁定期的打理似乎只是淡忘了它,上面有很多灰尘,浅绿色也变的发黄。
他拿起来,握在手里握了一阵,然后带着怨气把球扔进了的垃圾桶。
他倒在沙发上倒了一会,本想洗漱睡觉,但茶几上的手机似乎不给他机会,震动起来没完。
他接了,用一种无比颓废的声音问:“有什么事不能发微信,非得打电话?”
对方嘻嘻一笑:“我下周回去,你到时候去机场接我呗。”
“没空!”厉星时拒绝的干脆:“训练任务重。”
“别啊。”对方又是撒娇又是卖萌:“我好歹也是个知名的漫画家,回国连个接机的粉丝都没有,那不掉价嘛。”
“著名漫画家,苏栾!”厉星时念着这几个字,然后嗤嗤一笑:“好像百度词条都搜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