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旭,你怎会在此处?好哇,你居然逃课!”
吴旭抬头一看,就见怒气冲冲的贺山长朝自己和容景走来。
吴旭吓得连忙行礼。
贺山长冷哼一声,“吴旭,自己滚去领戒尺二十下,等我回来要是没打完,加倍!”
吴旭应了声是,飞快的跑了。边跑边在心中吐槽,这里是学生的宿舍,贺山长平日里很少造访此处,今天是怎么了?
难道和容景有关?一想到容景,他又想到赵光,瞬间感觉心中有蚂蚁抓爬一般,让他心痒难耐。不行,赵光的事情,他一定要尽快查探清楚,不然他没法安心读书……
吴旭没猜错,贺山长果然是为容景而来的。
贺山长看着容景手里提着沉甸甸的布包,捋着他长长的山羊胡子,沉吟片刻道,“容景,你是去找大宗师吗?”
容景点头应是,贺山长这是明知故问了。
“关于大宗师,你都知道些什么?”贺山长又问,他眉头深深皱,显然有些担忧。容景前几日来找过他好几次,他都找各种借口不见。因为他知道,容景或许知晓了林霄和容颐的恩怨,来找自己讨要主意。
但是今天,他听说容景提着东西离开崇明社学,他还是决定过来看看。
容景想了想,道,“报道那日回家后,学生同父亲说起此事,父亲告诉了学生大宗师和曾祖的过往。是学生的不是,当时太过紧张,忘了说出曾祖。”
“也怨不得你。”见容景坦诚老实,贺山长眉宇松动几分。一来当日容景被谢骞和方薇欺负,情况很是紧急。二来介绍家人,一般只言及在世者。
“那么,你见到大宗师后,要说些什么呢?”贺山长继续问。
容景正色道,“学生是崇明社学的学子,大宗师是一府的学政。学生前去,只请教学业问题。”
她不会主动提起前尘往事,一来她也不知道其中是非曲直,二来,她作为容家的后人也好,巴府的学生也好,无论是站容颐,还是站林霄,都不是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