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情绪低落的人,当然也有,比如范闲。他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发言,和容景,陈殊一起去怼那三个不学无术之辈。
“另外两个解元都表明了姿态,冲在前面战斗,就我一个躲在后面。我真是愧对你们啊。”范闲懊恼的快哭了。
容景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当时方薇忽然装病,我们也得为公主殿下考虑不是。万一她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殿下该怎么面对?”
说罢,她伸出食指,指了指天上。范闲嗯了一声,觉得心里稍微好受了些。“容解元,你说的对。你真是好人,事事处处替公主殿下着想。有你的关心,公主殿下一定会很欣慰的。”
容景脸色一僵,她不是她没有。
陈殊见容景神色窘迫,知道范闲不会说话,更不清楚关于这两人的暧昧传言。于是忙出来打圆场,他笑着拍了拍范闲的肩膀。“范兄,你放心,今日你范解元的英姿大家也是看在眼里的。”
东北解元默默的缩在角落里,和另外三位解元拉开距离,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幸而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容景和陈殊、范闲等人身上,并没人注意到他,但他却觉得更郁闷了。
若干年后,如果今日的会试被载入史册,人们都会感叹西南解元的逆天才华与勇气,京畿解元的应变与口才,西北解元的耿直与情义。自己这个东北解元,呵呵,彻底沦为陪衬与笑柄。
比他还郁闷的,是罗鸣。
“明焉,你怎么不叫我一起?”罗鸣不满的说。因为最近几日他被逼着大量练习,透支不少,所以一觉睡到下午才起来,错过了今日的好戏。他有些不满的瞪了陈殊一眼,今日怎么就让这小子跟着明焉出尽了风头。
明明他才是容景最好的朋友,应该是他与容景并肩作战才对!
“想让你多睡会儿呗。”容景笑道。
罗鸣的怒气一下子消了不少,明焉这是关心自己,为了自己能有一个好的状态参加明天的考试。他觉得自己心渐渐暖了起来。
“我又没说你。”罗鸣小声嘟哝道。
陈殊见状忙道,“冲天兄,是我央求明焉带我一起的。昨日他们欺负我妹妹,这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其实,原本今日的计划,是容景一人说出所有的题目,因她本就和谢骞、方薇有旧怨,在前几个月的赏梅文会上和乌志也结下了梁子。事后就算追问起来,她也有正当理由。
但陈殊却实在忍不下那口气,所以试探的询问容景接下来的打算,并问有没有他可以帮忙的地方,容景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将计划同陈殊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