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家的路上,他在我前边脚底抹油跟要飞出去一样,给他脖子上栓条绳子就和我出来溜的狗没什么区别了。
对他这时而黏糊时而羞涩的举动真是没有办法,谁让我交了个不经挑逗,又菜又爱撩的男朋友。
临到小区门口时,他转过身给我理了理头发,这时候我们贴得很近,如果他微微弯身就可以亲吻我的额头,可他没有,只是喉结滚动了一下,修长白皙的手指不经意挨蹭到我眉骨时都要发红。
我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猛地扑到他肩上,锁着他脖颈,学他昨晚那样在上面结结实实地吮吸一口,退开后心满意足地用食指摩挲显眼的红痕。
他耳朵抖了抖,潮红沿着耳轮向里一圈一圈蔓延,可爱得像小孩用画笔一遍遍上色的水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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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我就开始写作业,咬着笔头却开始出神,回忆起在夏飞意颈间嗅到的味道,似乎是松香,又夹杂着桃花香,味道很淡,如果不是凑到颈后几乎闻不到。
电话叮铃铃地响起来,打断我飘远的思绪,我看到陌生的号码,接起来问候时传来一个中年女人支支吾吾的说话声。
“阮榕啊,你,你最近有没有见到飞泽啊?”
我认出来这是纪飞泽妈妈的声音,只是不同于之前招待我时温和亲切,她此刻嗓音微微颤抖,好像有些紧张的哽咽。
“纪阿姨?你好,纪飞泽最近都没有来学校也没有来我家,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以为女人会回答我的问题,却不料她发出刺耳崩溃的质问:“怎么可能?他还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