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异常的状态让我不安,关于纪飞泽父母的诸多疑问涌上心头,而她已经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匆匆说了句“好,谢谢你”就挂断了。
我接着打开微信,自从和夏飞意谈恋爱后我几乎没有登录过微信,只知道成天成夜地和夏飞意煲电话粥。
微信页面出现后,消息的红点显示几十条,随着页面刷新,一条一条聊天框前仆后继跳出来,终于停下来后我看到最顶上的是纪飞泽的消息。
他只给我留下了短短几字的消息:“阮阮,我准备出国了,现在一切都好,不用给我打电话,明年见。”
以前他来我家睡觉,都把手机搁在客厅,用一只黑色的盒子锁住,我好奇地问为什么,他一脸神秘地抱着我的肩膀说,他的父母在他手机上装了监听系统,当时他的表情夸张,说的话也离奇,我只当是他悬疑小说看多了,如今我只觉得心头发凉,抬起头竟发现不知道该去哪里取得他的消息。
我又划到底下陆玄奇的聊天框,他给我发了三条信息。
“等会儿和隔壁学校打友谊赛。”
“赢了他们请去游乐场,到时候捎上你。”
紧接着是一张照片,拍的是室内的篮球场馆,锃亮的地板反着光,拥挤的人群把篮球场边缘围得水泄不通,看起来不仅仅是普通的友谊赛那么简单。
没有得到回应他也没有催促提醒我,他总是这样,好像习惯了耐心抛出自己的问题,然后静静等待我迟钝的反应,我不答他不恼,也从不懂得多推我一步。
时间显示是前几天,我拨着手指算了算,正是我和夏飞意正式在一起的那个晚上。